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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砂掌传人顾汝章传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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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彭树煌 来源：滨海日报 浏览次数：9220 发布时间：[2019-5-13] |
在上世纪前半叶，我县正红镇出了两个响当当的名人，一个是顾正红，他是中国工人运动的先驱，用年轻生命点燃“五卅运动”的燎原之火，家喻户晓，人人皆知。另一个是顾汝章，少林功夫传人，中国武术史上铁砂掌不朽名师，多次击败外国大力士，为国家添彩增光，受到当时国民政府的嘉奖。
顾汝章于清光绪二十年（1894年），出生在一个武术世家。父亲顾利之，熟谙多项武功，擅用暗器，在阜宁县东北乡颇有名气。清末年间，他在镇江设镖局。顾汝章从幼年起，受父亲熏陶，十分爱好武艺。他8岁时，初懂世事，立志习武，其父将他送到山东著名武师严蕴齐门下为徒。严蕴齐是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人士，精通少林各种武艺，尤其擅长枪术，在武林中有“严大枪”之誉。严大枪收他们为徒后教以武德，授以武艺，对其严加训练，苦心培育，加上顾汝章天资聪颖，勤学苦练，因此功夫不断升华，特别是铁砂掌，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、出神入化的境界。历经十一年苦心研习，他终于学成出师，在武林中，已有一定名声。他精通十八般武艺，表演的汽车过腹、身压千斤巨石及少林功夫，从无半点闪失，更无半点破绽，受到观众的交口称赞。1924年国民政府中央国术馆在南京举办全国国术大赛，顾汝章获最优奖，一时名扬海内外。
1923年，顾汝章与自然门开山祖师万籁声，其弟万籁鸣，北派拳师李先伍、傅振高联袂南下，赴广州传播北派武术。这就是武术史上有名的“五虎”下江南之说。此行意义重大，影响深远，开启了北方武术在南国大地传播的先河，从此，北方武术在三湘、闽粤桂各地广泛传习，并很快传至南洋及海外。
1928年，顾汝章在广州开馆授徒，并自任馆长。教授少林武艺，主要有十路少林拳、十路单腿、梅花双刀、提拦枪、二十四枪、龙形剑、达摩剑、五虎擒羊棍、内功小金钟十六段、以及一些拳械对练套路等，其中，以十路少林拳最负盛名，其特点是保存了少林武术的朴实无华、重技击实打、不摆花架子的特点，一招一式中意于攻防格斗。顾汝章表演时，拳脚刚劲，攻势凌厉，少林武术的立如钉、折如弓、转如轮、快如风、轻如叶、重如铁、动如涛、静如岳的典型风格悉数展现。他教授的十路拳结构布局颇有深意，技法各有侧重，既可作为少林拳套路的基础功夫练习，又可作为强身健体和提高技击水平的有效手段，深受广州武术爱好者的欢迎。直到今天，这十路拳还是广州人练习最多的拳种。顾汝章传艺诲人不倦，严肃认真，他不图多，而贵于精，极其看重少林武术基本功的训练。他在长期传播少林武术的艰苦工作中，创立了一套合理的基本训练方法，积累了丰富的教授经验，能够针对南方人的体质特点和学员的薄弱环节因人施教。他在广州多年，培养了大批武术精英，遍布广东、广西、湖南、湖北、福建等地，其中还有一大批的华侨子弟，他的嫡传弟子遍及南洋各地和欧美诸国。直到今天，美国旧金山唐人街武术馆仍挂着顾汝章的画像，学员们从没忘怀顾先生的功业。
顾汝章的少林功夫极深，凡亲眼见过他武功表演的人，莫不交口称赞。他的少林功夫不但适合表演，能以磅礴的气势鼓舞人的斗志，而且非常注重实打功夫，往往能以深厚的功力一举决胜。他的少林铁砂掌尤其为武林所称道，有人直接称其为“顾汝章铁砂掌”。他平时掌软如绵，不异常人，但一到实用之时，发掌后有顽石立碎、生铁可裂之功效。他掌力沉雄而控制有度，令人不可思议。不少老广州人亲眼见过他把十四快砖叠在一起，一掌下去，只见面上一块和最底一块完好无损，而中间十二块砖尽皆碎裂。其掌力之刚猛、透劲之灵活，令人瞠目结舌。顾汝章身形精瘦，然其掌劲刚柔并济，运用随心，实具武学巨匠之风范。同时，他谦逊好学，厚德待人，从不恃功居傲欺人，从未出重招伤及国人。他热爱祖国，对有害国格的事疾恶如仇，为了国家声誉，拼个你死我活也不退让。“九一八”事变，日寇铁蹄开始践踏中国国土，他怒火中烧，决心立即投入抗日，他把武馆事项转托他人，自己请缨参加了义勇军。
相传民国十七年（1928年），有一位俄国大力士携一匹号称“神马”的洋马来广州表演。力士一上场，声称除他之外，无人近得此马。有哪个中国人敢于近得此马，能骑坐者奉送银洋200块，如被马丧命者责任自负。并吹嘘说从哈尔滨到沈阳，再到天津、北平、济南府，都未遇敢于一试者。俄国力士洋洋自得，威风八面地向台下招手。再看这匹高头大马膘肥肉壮，毛色清亮，一声嘶鸣，四蹄踏地，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。力士在台上用生硬的中国话说：“中国这么大，难道都是这个？”他举起右手，竖起小指在半空中摇摆着。台下有人发话了：“俄国佬不要夸口，有铁砂掌顾武师在此。”顾汝章起初不想惹事，只是在台下静观，听到他污蔑中国人，无名怒火瞬时暴发。这时又听台下有人喊：“顾武师，为中国人争口气啊！”顾汝章为了煞洋人威风，壮国人志气，他慨然应战，两腿一纵，轻轻地跃落在台中央，俄国力士见他身体精瘦，气宇轩昂，登台动作娴熟精准，知道非等闲之辈，身手一定不凡，先软了三分，便要他先接受医生检查，证实身体无异样才准比试。顾汝章知道这是推托之词，理也不理，疾步迫近马身。马见有人靠近就开始撒野。顾汝章闪跳腾挪，总是立在马侧，马踢不到扑不着，待转身顾又闪到另一侧，三四个回合都扑了空，马怒火中烧，振鬃狂嘶一声，闪身再扑。就在这时，顾汝章趋前一步，接近马腹，轻轻地在马肚上拍了一掌，烈马突然哆嗦了一下，像被强电流击中一般，威风与狂燥立即没了，四蹄开展站立不稳。顾汝章一把抓过缰绳，飞身一跃，稳稳地落坐在马背上。俄国大力士不知原委，疯颠地要马把顾汝章掀下来，可不论他怎么跺脚喊叫，那马都不听使唤。此时，台下突然如火山爆发一般，人们噙含泪水欢呼跳跃。再说，那马趔趔趄趄地走了大半圈后，扑通一声倒下，口吐白沫起不来了，当天下午，这马就死了。后经兽医解剖，马的内脏器官受重伤致命。第二天，俄国大力士只得夹起小包，灰溜溜地跑了。而此时广州已是万人空巷，无数人送牌匾、花篮、鲜花等给顾汝章，感激他为国争了光。不久，国民政府也授牌表彰了他。
民国二十年（1931年），又一位俄国大力士来到广州卖艺，此人精于西洋拳术，驾驭烈马，在广州人民中路西瓜园旧址拉开场子，摆开擂台。顾汝章是谦逊好学之士，听到消息想开开眼界，观摩学习一些西洋拳艺，便和几名徒弟来到西瓜园。只见这位俄国大力士演练西洋拳凶悍有力，杀气腾腾，招招狠准，实战性极强。顾汝章心中甚为佩服。这西洋拳师力气也大得惊人，只见他拿起一根铁棍，双手分握两端，猛一用力，铁棍立时弯曲。他接着又大吼一声，把弯曲的铁棍又扳直了。他耍完铁棍，牵出一匹高大的洋马，飞身上马，先在场上跑了两圈，连续表演了马上倒立，马上翻跟头、蹬下藏身等动作，然后在马背上来了个金鸡独立，撒开缰绳，吆喝着马在场上飞奔。表演完毕，大力士开始收钱。江湖卖艺，原为糊口，收钱亦属合情合理。但他收钱方式却很特别，十分粗暴可怕，和抢夺差不多。观众身上凡是有值钱的东西，一律毫不客气地掠走，连怀表、首饰都要强行夺取，如不愿交出，立即拳脚相加。顾汝章不是惹事生非之人，但是对这位大力士的强霸行径实在看不下去，于是掏出一枚银元，往身边一位看客的板凳上拍，对大力士说：“给你！”俄国佬见钱眼开，急忙伸手去拿，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抠，也抠不出来。原来，银元被顾汝章拍陷进了板凳面里。顾汝章笑看大力士的窘态，又掏出一枚银元，再往板凳上一拍，两块银元摞在一起，都陷在木头里。那大力士弄得咬牙切齿，可还是抠不出来。此时，顾汝章扬起手臂，一掌劈下，厚实实的硬木做的板凳面子被劈成两半，白花花的银元立即滚了下来。俄国大力士捡起银元恼羞成怒，浑身血管胀得如一条条粗大的蚯蚓，也不打招呼，两只大铁锤般的拳头左右开弓、暴风骤雨般地砸向顾汝章。论身高、力量，顾汝章都处于劣势，但他艺高人胆大，以柔克刚，四两拨千斤，以智取胜，避实击虚，以逸待劳，后发制人。面对俄国大力士的凌厉攻势，他左避右让，前闪后藏，让俄国大力士始终动不到他一根汗毛。俄国大力士又急又气，既惊且惧，心中开始发虚，拳脚开始慌乱。顾汝章见时机已到，看准对方肘部的一根血管，猛的一掌砍过去，这大力士立即感到头晕目眩，浑身无力，晃荡两下，轰然倒地，抽搐两下不动了。原来顾汝章精研穴位和经络学，他砍中了俄国拳师大动脉血管，把他的血管砍瘪了，使之心脏大脑供血受阻。见俄国大力士脸色发青，嘴唇发乌，疼得可怜，性命垂危，顾汝章又动恻隐之心，他蹲身替他按摩、推拿，为之打通堵塞的血脉，使之慢慢恢复正常。得到救助的大力士后来十分感激顾汝章，常登门拜访，与之喝茶、交流、切磋武艺。
抗战期间，顾汝章曾回过一趟老家，是为两件事情，一是寻找徒弟王铁柱，让他回头走正道；二是参加外甥婚礼喝喜酒。
顾汝章有个徒弟叫王铁柱，跟随顾汝章习武多年，颇有本事，特别是铁头功不错。武林人送了他一个绰号，叫“王铁头”，曾被西北军杨虎城聘为军中武术教练。西安事变后，西北军为蒋介石所瓦解，各奔东西，自找前程，王铁柱竟黑白不分，随波逐流，当上了汉奸队伍“和平军”的营长。当时随着孙良诚的部队从河南开封转到盐城。顾汝章听说情况十分气愤，便从广州赶到盐城，寻找王铁柱的下落。
这天，他来到盐城比较热闹的地方登瀛桥，打听王铁柱的住地，还没来得及询问，就见到一位老汉坐在桥边流泪，上前一问，得知是盐城南乡到城里来卖鸭子的。家里养了十几只鸭子，舍不得吃，就挑上街来卖。可几个街痞见他孤身一人，又是70多岁老汉，就趁乱起哄，混水摸鱼，半抢半偷，提了几只鸭子，一钱未给，其中有一个就是登瀛桥头一家石灰行老板。顾汝章来到这家石灰行，对老板好言相劝，要他把鸭子钱付给老人。这店老板矢口否认，毫不在乎，更不付款，却说这石灰行除经营石灰外，还经营铁钉、桐油、粗纸、麻绳等商品。顾汝章拿起两根大铁钉，这是造大船用的钉子，赶上食指粗，有筷子长。顾汝章把两根钉子并在一起，两手几下一拧，两根大铁钉被拧成一支铁麻花。顾汝章把铁麻花往柜台上一放，一语双关的说：“这钉子吃软不吃硬，我本来想和你好好商量做笔生意的，看样子这笔生意有点不太好做！”店老板见顾汝章正气凛然，双目炯炯，言谈举止非同一般，心里本来就有点发虚，两腿发软，只好见风使舵，急马打哈哈，说是与老头开玩笑的，立即把鸭子钱付了。就在此时，门外来了几个背着枪的伪军，是常来石灰店混好处沾光的熟人。店老板如获救星，突然神气起来，对这几个为虎作伥的伪军说顾汝章成心找他碴子，与他为难。这几个伪军为了讨好老板，卖个人情，把枪栓拉的哗哗直响，说顾汝章是抗日分子，要拉顾汝章到营部发落。顾汝章笑笑，不慌不忙地问：“兄弟你枪膛里没子弹，拉枪栓子有什么用。”当兵的有点发毛了，“你怎么知道枪里没子弹？”顾汝章掀起长袍，那些当兵的一看，大吃一惊，他的腰间竟然有把德国造的二十四响盒子枪。当兵的愣住了，不知顾是什么来头。顾汝章问这些当兵的：“你们营长是王铁柱吧？麻烦你跑一趟，对你们营长说，他的师傅在这里等他，叫他立刻过来！”几个伪军被吓傻了，连忙跑回营部把王铁柱带来。王铁柱见到顾汝章立即跪下磕头行大礼，然后请师傅到竹林饭店吃饭。当晚，顾汝章特地和王铁柱住到一起，彻夜长谈，反复教育王铁柱不要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，要爱国不忘本。经过教育，王铁柱在顾汝章离开盐城不足一月，便把一个营的伪军连人带枪全部拉进了抗日队伍。
顾汝章有个姐姐嫁在阜宁西乡北沙，生有一子，即将婚娶。按照家乡的风俗，请舅舅必须到场喝喜酒，而且要坐首席。这天婚庆时，顾汝章坐上首席，陪坐的除了几位贵宾，还有一位是流浪江湖耍狗熊的老汉。这老汉与主人家非亲非故，怎么也坐上酒席？原来农村办喜事图个热闹，亲友们见耍狗熊的老汉到了家门口，就起哄要看热闹。经大家鼓动，家人就把耍狗熊的留下助兴，让他作为外乡远客入席吃酒。这耍狗熊老汉身高力大，有一些拳艺和杂耍的功夫。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。他问顾汝章是做什么的，同坐一位客人嘴快，说是在广州开武馆。耍狗熊不是外行，他看顾汝章坐姿、站像、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吃武术饭的人，一时兴起，便举杯邀请顾师傅露几手让大家开开眼界。众亲友虽然都知道顾汝章身手不凡，可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，当即一起附和。顾汝章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，稍不留心就会惹事生非，便微笑以谦逊之词推托。那耍狗熊的酒喝多了，见顾不肯答应，就认为顾汝章是徒有虚名，没有什么真本事，于是就说，自己先玩一套小把戏，请顾师傅指教。说着离席把众人引到门外，从墙角下搬来三块青砖，码成一摞，勒紧裤带，伸腰探腿，含胸拔背，运足力气，大吼一声，猛击一掌，三块青砖应声碎成六截，众人拍手喊好。随即他又搬来三块砖头，摞在一起，盛气凌人地指向顾汝章，众亲友也喊：“顾大舅，亮一手！”顾汝章参加外甥喜酒，他十分高兴，自己在外闯荡多年，很少和亲友聚会，今天和乡亲们同桌饮酒也很不容易，便在酒精的刺激下，他改了初衷，也想让乡亲们开心一下，便又搬来七块砖头，与前三块码成一摞子，他既不拉架子运功，也没有大吼大叫，就是让身边的人站远点，然后自己上前，摆开马步，出掌在砖头上一劈，就闪开身，众人上前一看，砖头好好的，一条缝也找不到，大家有点纳闷，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，那耍狗熊的看了一会，说：“原来顾师傅真的不会武功！”众人也议论纷纷。顾汝章微微一笑，让耍狗熊的把上面一块砖头拿开，众人一看，下边的砖头裂成了十字形四小块，再往下的都是如此，而最下面一块又是好好的整砖。耍狗熊的顿时呆若木鸡，众人则是叹为观止。顾汝章向众人介绍：这掌上功夫有死功、活功之分，关键是要把握住功力大小和发功位置。刚才击碎了中间八块砖，一底一面两块砖毫发无损，就是这个道理，众人无不钦服。
那天与顾汝章同桌喝酒的人中，有一位是新郎的堂哥，名叫李德宝，此人有点来头。当时阜宁县有两个县政府，一个是国民党县政府，一个是共产党县政府，国民党阜宁县长是熊养和，共产党阜东县长是熊养和的亲儿子熊梯云。熊养和又是国民党江苏省常备十旅旅长，李德宝就是十旅的一名连长，枪法很厉害，绰号叫“李一枪”。不论打什么目标都是一枪中的，从不打第二枪。
他见顾汝章与耍狗熊老汉都露脸了，也想上前凑凑热闹，让大家乐乐。他叫人弄来一根绳子，扣上一只酒瓶，挂在六十步开外的树上，他拔出腰上的盒子枪，“叭”的一枪，酒瓶粉碎，众人齐声叫好。
论辈份，李德宝比顾汝章晚一辈，他对顾汝章说：“顾大舅，您侬武功不错，也打两下玩玩？”顾汝章摆摆手说：“算了、算了，我没当过兵，枪，我玩的不精。”李德宝说：“没关系，你侬打两枪玩玩，打不准，我教你。人嘛，要跟上形势才行！”顾汝章接过盒子枪说：“那我就打两下试试？”李德宝欲将空酒瓶扣到树上，顾汝章说：“不用了，我就打树枝上挂酒瓶的那根绳子吧！”那扣酒瓶绳子虽有小指一半粗，却在六十步外，常人都看不清，而且还有小风，“怎么能打中呢？顾汝章让众人让开，他摆开马步，手臂从左往右一抡，盒子枪横着扫过去，叭、叭、叭连响三枪，绳子被打成了三截，在场亲友个个发愣，“李一枪”更是五体投地。
从此以后，家乡人对顾汝章更加敬重，说他不但精于武术，枪法厉害，而且一身正气，为人忠厚随和，是一位谦谦君子。
1952年，新中国成立不久，本是顾汝章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大好时期，病魔却夺去了他的生命。顾汝章辞世后，他的弟子每年都要举办一些纪念活动。上世纪八十年代，广东武术馆准备在我县正红公社办一个武术社，在顾汝章的家乡传授和发展顾汝章的武艺，也是为了让家乡人民怀念他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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