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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第二次生命
 
作者:许如礼 来源:滨海日报 浏览次数:5383 发布时间:[2019-6-10]
  我是县卫健委的退休干部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我因救火被严重烧伤,烧伤面积45%,其中,深三度达25%,是党和人民将我从死亡线上抢夺回来,给了我第二次生命。
  1966年,我随时任县委书记杨志文率领的工作队,进驻原陈涛公社长红大队开展社会主义教育活动。我担任第五生产队工作组组长兼管大队的学习、教育和文艺活动。当时整个大队的政治学习气氛和生产热情高涨,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。
  这一年的12月23日下午4点多钟,我正和同组的吴维峰在五队开会,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:“不好了,彭学本家失火了!”我立即停下会议,带领与会人员直奔彭家。到了火场,只见彭学本抱着头,蹲在门外,门闭着,火苗从门缝里向外窜,屋内噼噼啪啪地响。此情此景,我容不得多想,只有一个念头:灭火,把东西抢出来。我将头上的三片瓦帽子往地上一摔,果断地喊一声:“跟我上,快抢东西!”吴维峰和两位青年跟着我冲上去,破门而入,抢了几样东西出来。第二次进去时,屋内的火越烧越旺,室内严重缺氧,门再一次自动关上了,东西抢到手不得出去,好不容易才将门弄开来,出来时,几个人身上均有火苗,我的头发被烧焦了,棉袄烧着了,乡亲们围上来拍灭我们身上的火,坚决不让我们再进屋。此时,分散在各生产队的工作队同志和大队干部得到消息陆续都赶来了。
  这时,又有人喊后屋面冒火了。傍晚时分,刮起了五、六级的西北风,火趁风势迅速向四周蔓延,情况十分危急。当时农村大都是草屋,且靠得很近,一家挨着一家,如不及时将屋面的明火扑灭,就有危及其他人家的可能,后果不堪设想。于是,工作队领导和在场的人紧急商量,一方面组织人从地面递水上屋面灭火,一方面组织人分头上紧邻的几家屋面准备应急。我站在后屋面的二路桁条处接下面递来的水浇向火苗,一桶又一桶……就在火苗即将被浇灭时,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由于此火是内火,烧的时间又长,桁条被烧断了,突然“轰隆”一声,整个屋面塌落,我掉进了火海,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在场的同志叫喊着我的名字,不顾一切冲进屋内,把我救了出来。
  我抢火烧伤的消息传到公社党委、分团,传到县委、县政府,也惊动了时任滨海社教总团团长的盐城地委副书记钱万新,县委杨志文书记全力指导抢救我。
  当时,我正处于深度昏迷状态。天已黑了,长红大队距公社有5公里路,公社领导赶到大队后组织20多人,采用帆布担架,4个人一班,打着手电筒,轮流抬着将我送到公社医院。100多名群众围在医院的门口,急切地询问我的伤情,公社医院限于条件,难以应对这样严重的灼伤,只能进行初步的消毒和简单包扎,大家焦急地等待着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。
  在县城,此时也在紧张地忙碌着。县医院有救护车,但由于紧张,车开到离县城5公里处,医护人员才发现未带强心针;县委办公室得知后,立即委派公安局倪庭国用摩托车专门送来。救护车开到离县城9公里处,河堤疏浚工程尚未结束,全是新土,车子怎么也开不进去,而这条路又是通往陈涛公社唯一通道。县里知道后立即调用大卡车赶来牵引,好不容易到达公社医院。当我被送到县人民医院时,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,由于伤势太重,经常出现休克。医生检查后认为,必须转往条件好的医院救治,同时再次消毒和重新包扎,为争取时间,县领导决定将我转往盐城地区人民医院。
  在盐城,地委采取了非常措施:一是向从滨海到盐城沿途的所有公社发了通知,每一个汽车站和集镇所在地都必须有医护人员带强心针在路边守候,随时准备实施紧急抢救;二是要求阜宁境内的轮渡停靠在河北岸,送伤员的救护车不过去不准离岸。等救护车到盐城医院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钟,医护人员查看后表示没有办法,建议转往南通,那里靠上海近,可以请上海医生支援;并提出一定要快,因为是深三度烧伤,又有许多脏物粘附创面,极易感染破伤风和绿脓杆菌,危及生命。此时,有人提出如能用飞机送上海就好了,可是盐城当时只有军用机场,没有可载多人的飞机。盐城地委连夜向省委汇报,并请求支援。
  在南京,省委接到盐城地委报告后,立即与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商定,派首长专用机接送,要盐城等候。同时又与上海有关方面取得联系,通报了情况。
  飞行途中一直处于休克状态的我突然烦躁不安,发出阵阵痛苦呻吟声,同机的工作队长周桂桐立即靠近对我说:“许如礼同志,你现在在飞机上,快到上海了,你要挺住,你乘的飞机是省委领导安排的……”,我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句“毛主席万岁”后,又昏迷过去。
  上海市委接到江苏省委求援电话后,立即作了精心安排,他们与虹桥机场联系,做好飞机降落准备,并对当时的东方红医院(今瑞金医院)作了具体部署。医院派一位主治医师、一位护士长和一名护士带了一辆救护车赶到机场。空军也派了一辆救护车在机场等候。飞机到了,但难以降落,跑道上有积雪,飞机在空中盘旋,机场立即组织人员清扫,足足有20分钟,飞机才降落。
  当时东方红医院专门成立“抢救许如礼同志火线战斗小组”,并挂出“向许如礼同志致敬”的标语。为了抢救我,医院领导经过当时的造反总部特许,破例把史济湘、杨增年两位著名教授从“牛棚”中请出来为我诊治。
  我住院治疗整整20个月,施行大小手术17次,其中,全身麻醉15次。县委、县政府领导,单位和工作队的同志多次赴沪探视,一直关心我的康复进程和心理状态,给了我莫大的鼓舞,使我能够经受住了伤痛的考验,闯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容貌改变和生活自理关。
  纵观抢救我的全过程,称得上是水陆空运立体救助,党政军民齐心协力。我深切体会到,没有党和国家的关怀,没有人民的大爱,就不会有我的再生,是党和人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。  (作者系原县爱委办主任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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